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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我願在人家苦等你的來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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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即視我為妖,那我們便永世不見。”

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。就好像海面上泛起大浪一樣,心沒有辦法掌控了。

小魚兒哭了,說著騰雲駕霧,飛上了天去。

頓時,天空下起傾盆大雨。

此話一出,宛如晴天霹靂一般,遲遲讓阿生邁不動步。

阿生心生悔意,步履蹣跚的走在雨中。

‘她不是妖怪為什麽會是人首魚身,她如果是妖怪怎麽從不傷人,龍王稱她為母親,她到底多大年歲,她究竟是什麽人……’

阿生糾結著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
‘沒有了小魚兒,家還算是家麽?

小魚兒每天都有做好飯等自己回家。

我真的愛她麽?

既然愛她為什麽還要糾結她是不是妖呢!’

阿生愧疚,跑回了小魚兒駕雲而走的地方。

“小魚兒,我喜歡你!不管你是人是神,還是妖魔鬼怪,我都喜歡你,你回來吧!”

阿生站在海邊,一遍又一遍的喊著。

雨依舊傾盆的下著。

阿生跑到了臨近海邊的山上,他認為這個地方會離天近一些,或許自己說話魚兒能夠聽的到,他喊著,喊累了就蹲坐在那裏,靜靜的等著。

“精衛,精衛。”

一只鳥叫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“你喊她也不會聽見的。”

鳥說話了,這著實嚇了阿生一跳。

“你是妖怪。”

“我才不是,你連妖跟神都分不清楚,怪不得小魚兒會走掉。我是精衛,我是炎帝神農的女兒。”

“那要怎麽樣她才能聽見。”

“她本就不該愛你,人神殊途,本就應該沒有結果,天神沒有來幹涉已經是你的大幸了,再有就是小魚本是上古神仙,女媧娘娘的妹妹,沒有人能夠管她,她不惜為你生了九個女兒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卻這般對她,她自然會傷心,我想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。”

“我要在這裏等,一直等下去。”

阿生不聽勸告,依然蹲坐著,精衛起身飛走了。

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,阿生化作了石像。

阿生所在的山上寸草不生,直到長的老高,仿佛起身就可以夠到天上的雲一般。

阿生就這樣,蹲坐在山的最頂端,仰著頭,企盼著。

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。

小魚兒覺得在瑤池呆了只有百天的時間,卻不知地上已經過了百年。

這一天,精衛飛來瑤池。

“你想好了要跟著我了?”

“不是,這裏本來就是我家,我還不能回家麽?我來是想告訴你,阿生在等你。”

“沒必要了,說好了永世不見。”

“他坐在你走的地方,一動不動等了一百年。最後他變成了一尊石像,永遠的蹲坐在那裏了。”

小魚兒心裏隱隱作痛,說不出的莫名傷心。

“什麽?他化成石像一直在等我?”

“化成石像,背上還有字。”

“在哪裏,你帶我去。”

“你早就該去了,讓他足足等了這一百年。”

一百年的光陰對於人世間來說是多大的變化呀!

小魚兒騰雲飛在空中。

當年居住的漁村已經不在了。

“漁村哪裏去了?”

“被蚩尤的手下把村子裏的人都殺光了,放了把火,漁村被燒的幹幹凈凈的。”

“蚩尤?”

“是啊!他帶領著他的手下。”

“蚩尤不是被殺了,怎麽又活了?”

“這個我不知道,只是聽說蚩尤肉身雖死,但是魂魄卻尚在世間,無法將其毀滅,可用血來召喚他的肉身,他便是這般醒來的。隨之他那八十一路將領也都被他召喚出世。看見那邊的山了麽?山崖上面的那尊石像,便是阿生化作的。”

小魚兒落在了石像的身邊。

石像的面部已經被風雨洗涮的認不出摸樣,但是背後的字跡確是那般的清晰。

‘假如,我還有來世,我會第一眼認出你。

假如,我還有來世,我會先愛上你。

假如,我還有來世,我不想再與你分離。

假如,我還有來世,不管你是人是神,即使是妖魔鬼怪,我也要跟你在一起。’

我願在人間苦等你的來世。

小魚兒傷心,坐在山崖上面久久不願離去。

“你在這裏不會悶麽?”

“會悶,可是我想多陪陪阿生。”

“你是大地之母,為什麽不喚醒他。”

“就像你說的,都已百年了,阿生的魂魄早就不知道在哪裏了。再說我不能私自參與人類的生死。”

“那接下來該怎麽辦。”

“精衛,你願意跟著我麽?”

“願意。”

“那我們去為人類做些事情吧!”

“為他們?”

“恩,蚩尤終歸是個隱患。”

“可是你能找到他麽?”

“我找不到,那就找找看看。人世間這麽大,我們要好好的走一遭了。”

於是小魚兒化作少女四處漂泊流浪。

精衛鳥,時刻跟著她。

“小魚兒,女媧娘娘特地交代,不能管人世間的事情,尤其是爭權奪位。”

“你已經跟我說了好多遍了。”

“女媧娘娘將我化做鳳凰神鳥,給你當坐騎,為什麽你從來都不騎。”

“精衛,你我昔年的好姐妹,我怎能把你當成坐騎呢?把你的羽毛送給我幾根。”

“要我的羽毛做什麽?”

“給我你就會知道了。”

精衛在翅膀上面忍著疼痛,拽下了三根羽毛。

“給你。”

精衛的嘴是尖的,不然一定能看見她撅嘴的樣子。

“謝謝你。”

小魚兒拿起羽毛一口吞進了肚子裏。

“你要我的羽毛就是用來填飽肚子的。嗚嗚嗚~”

之間小魚兒的後背上咻的一下,長出了兩雙翅膀,雪白雪白的,好漂亮,抖一抖還向下散落著羽毛。

“這樣我就不用騎在你的身上了。”

說著蕓菲飛到了天上。

“騰雲駕霧看來都要剩下了。”

“不會,那樣比較省力氣,這雙翅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我是不會用的。”

“也不知道世間的轉生輪回要多少年月,我們應該幹什麽呢?”

“等唄!”

“只是等麽?”

“精衛,你有吃過人間的食物麽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我帶你去吃,之後帶你出去玩。”

小魚兒漸漸的走遠,身邊的鳥兒圍著她身邊飛來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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